2011年8月31日 星期三

就像是在寫一首詩

(08-31-2011一逸)
許世楷夫婦//中央社
今天讀完許世楷的口述歷史,過去他寫了《台灣憲法草案》,他說:「這篇憲法草案的前言,是我深入瞭解台灣歷史之後才寫出來的,所以有人認為內容比較偏重文學,有點羅曼蒂克,其實有很多國家憲法的前言就是如此,表達我們想要的是什麼,什麼是我們立國的精神…
對我而言,撰寫這一篇草案就像是在寫一首詩,我投入了很多的感情!鄭南榕葉菊蘭讀了都很感動,因為他們都屬於少數族群:一個是外省,一個是客家。一個原住民的學生說:『台灣故鄉的朋友看見憲法草案一開頭就提到原住民的地位問題,非常感動….』後來我回到台灣,經由教會牧師的介紹,特別去花蓮玉山神學院待了半年,透過實際的接觸,深入瞭解原住民。」
「後來鄭南榕因為把這篇憲法草案刊登在《自由時代》雜誌,引起自焚事件。事件第二天《自立晚報》全文照登,結果國民黨不敢處理,表示台獨在言論層次上的禁忌已經被打破了。在鄭南榕自焚之前我幾乎每天打電話給他…」

軍火商慕可舜兩岸趴趴走

  (08-31-2011一書)

美國《亞洲華爾街日報》830刊登一篇「台灣正輸掉間諜戰(Taiwan Is Losing the Spying Game)文章。作者寇謐將(J. Michael Cole) 6年前從加拿大搬家到台北,英國軍事週刊詹氏防衛Jane's Defence駐台特派員英文《台北時報》Taipei Times專欄主筆,曾任加拿大情報官。
據《亞洲華爾街日報》這篇報導,美國政府和軍火商認為,台灣社會無論大小部門均被中國情報單位滲透,對台灣的任何軍售都有讓美國軍事科技外洩給北京的風險。除非馬英九總統清理國軍門戶,否則美國不會賣先進武器給「幾乎各領域都遭到中共滲透」的台灣。
寇謐將629的英文《台北時報》就曾寫過「節節敗退的新情報戰」,批評政府上任後淡化中共與解放軍對台灣的威脅,增加兩岸交流,包括開放陸客自由行和擴大民間交流時罔顧國安需要,讓軍情單位的敵我觀念開始混淆。
寇謐將在《亞洲華爾街日報》說,美國政府和軍火商的憂慮並非始於今日,任何注意台灣近年來發展的人都知道台灣軍方遭滲透的情況有多嚴重,尤其是高階軍官。他批評退役將領到對岸和解放軍高層進行高爾夫球敘並把酒言歡,酒酣耳熱之際成為對岸刺探情報的管道。不光是軍售,其他台美合作如衛星圖像或雷達內容等情資,也都有流失之虞。若兩岸真建立所謂「軍事互信機制」,情況會更惡化。

2011年8月30日 星期二

艾未未的「暴力之城」

(08-30-2011一三)
共修會後,與友人小聊了一下。友人說她前幾天在國軍英雄館看見一位老榮民伯伯站在門口,她對長期受「黨國」教育的老榮民想些什麼一無所知,很希望透過我這位「老榮民」略知一二。

說實在的,退伍之前,就一直很擔心自己變成所謂的「老榮民」,很擔心後半輩子所思、所說、所做,甚至穿著,都跟我的父親或我所認識的老榮民一樣…

老榮民就是老兵,或說外省老兵。事實上,外省人中除了老兵、眷村子弟、帶有鄉音的小學老師,還有一群社經地位較高的移民 --「高階外省人」。

大部分的老榮民,因為在部隊「服從」慣了,所以對公共事務都不感興趣,話不多、表達能力也不好,很難清楚完整地表達自身的感受,也幾乎沒有獨立判斷的能力。偶爾,幾位老榮民聚在一起,話匣子一打開,每個人又都變成了軍事家與政論家,但仔細一聽,發現全都是黨營媒體每日催眠的基調。

這群人,是國民黨眼中的鐵票部隊。流亡是他們生命的主體,忠黨愛國則是他們永遠解釋不清的標籤。結了婚的老榮民住在眷村裡,沒有結婚的榮民伯伯多選擇住進榮民之家或安養院。然而,榮「家」並不是「家」,正如同眷村的竹籬笆圍牆,這群人就這樣被迫與社會疏離,甚至自我孤立了。

「畢生奉獻國家,在社會上沒錢、沒地位的弱勢族群,在政客的操弄下,成了大家口中的『老芋仔』,甚至被惡意藐稱為『外省豬』、『中國豬』,就連他們賴以維生的微薄津貼,都還受到質疑與攻擊!榮民對國家的犧牲奉獻,對台灣的關心與付出,從過去到現在,都沒有得到應有的尊重。」

老榮民是這麼形容自己在台灣的遭遇,這其實是黨營媒體長期以來的心戰喊話。反正,老榮民是相信了,子女們也都相信了這一套說詞。同仇敵愾中,每個人都感受到「票投國民黨,否則,什麼都沒有了」的危機意識。在「黨即國家」的薰陶下,大家都忘了苦難的源頭,也無意分辨什麼是獨裁本質,什麼是民主政治。

2011年8月29日 星期一

恪遵器捐移植規範

(08-29-2011王任賢)
台大醫院執行器官移植時,由於沒有查看篩檢報告,造成五名接受器官的病患有受愛滋感染之虞。這一事件堪稱台灣醫界重大的醫療里程碑,其重要性將與台北榮總瘧疾事件、及北城給錯藥事件同列為醫療改革的重大契機。其引起的後續醫療革新動作勢必又大又猛。
這個事件雖然發生在台大醫院,但不能把錯全怪到台大醫院,因為這是台灣人的毛病,只要是台灣的醫院,這個案子擺在任何一家都會發生的,只是形式可能有所不同。其實台北榮總瘧疾事件、北城給錯藥事件、及台大愛滋器捐事件,三者的根源都是一樣的。
台灣醫療人員的毛病在哪呢?在於自認為自己很優很聰明,不太願意委身執行標準作業流程,這三件事情的本質都是如此。其實我們國家的器捐移植規範是很完善的,只要照著走肯定沒事,要不然移植過這麼多的案例早就該出事了,所以法規面完全沒問題。
有人試圖把它歸罪於調不到愛滋病的資料,所以才會出事。這更是荒唐,愛滋病有案的只是冰山的一角,此人是剛好有案,沒案猝死器捐的機會更高。

獅子與斑鬣狗的九二共識

 (08-29-2011一三)

大草原上,斑鬣狗與獅子之間的關係複雜,且都是頂級掠食者,牠們獵食同樣的動物,彼此也會互相鬥爭及偷走對方的獵物。

然而,斑鬣狗與獅子之間的鬥爭,很多時候都是為了領土而非食物。大部分動物只會同種的動物爭奪領土,但斑鬣狗與獅子的領土之爭,則是少見的例外。雄性獅子對斑鬣狗有極高的攻擊性,尤其是落單的斑鬣狗,甚至有雄獅殺死了斑鬣狗而沒有吃牠們。相反,斑鬣狗亦是幼獅的主要掠食者。當攻擊成年的獅子時,斑鬣狗會追擊雌性,但一般會避開攻擊雄性。

就在動物年曆九二年,敵視已久的獅子與斑鬣狗,雙方為了利益交換,決定坐下來展開談判。

「我是萬獸之王,在我眼中,大草原只有一個,凡是獅子走過的地方,都是我獅子的領土。」

此次談判主題雖非領土爭議,但獅大王一開始還是來個下馬威,蠻橫且自信滿滿地訂出開會的最高指導原則。為了不讓談判變成僵局,斑鬣狗的策略是創造模糊,希望藉此增加自己在大草原上的行動自由,對獅大王對領土的定義也絲毫不感到意外。

馬兄吹的牛好大

 (08-29-2011一書)


偶然的機緣讀到這則三個多月前的TVBS新聞: 
細雨中狂飆10公里,時速60以上,從古亭飆到木柵萬壽橋頭,總統比預定期間提早10幾分鐘,還相當自豪。

對照一下「中華民國自由車協會」的一公里個人計時賽第一名廖國龍---高雄市---1'09"980---51.44km/h (平均)
時速最快也才 51.44公里而且只騎了 1公里兄是細雨中狂飆10公里還保持 60公里以上!!

這個盜取國家資源做黨產的戒嚴政黨病得好重,連個騎腳踏車,也要吹牛到這步田地!

感覺到這房子的快樂

 (08-29-11一心)

在「捷運西門站」下了公車,沿著中華路往南繼續走,依著腦中地圖,尋找「廢墟建築學院」。今晚,那兒有個台北藝穗節的演出節目,《SQUAT/臨蹲》。

由於離演出時間還早,南瑪都颱風夾帶的風雨,又讓台北城的空氣異常清新,於是,故意繞道,任自己迷路在這個求學時期經常出沒的一區。經過東吳大學城區部,貴陽路上的小吃店居然還在,還有國軍英雄館,國軍文藝中心,西區福利站,在都市地景迅速變化的今日,這些建築物的存在,彷彿時空膠囊,那些曾被封存起來的感覺,就在今夜的細雨微風中,溶解、釋放。

那是個還有愛國歌曲行進比賽,與「保密防諜人人有責」作文比賽的年代,每當看著青天白日滿地紅的國旗在清晨的微光中冉冉升起,或是欣賞學校樂儀隊整齊劃一的動作時,內心會有一種無以名狀的澎湃情感,那時候,將此種情緒稱作「愛國」。儘管,要從一個島嶼去想像一個大陸家國頗為抽象,甚至,有些難度,但是,訓練有素的自己,對那葉秋海棠的情感,植得很深,甚至超越腳底下這塊番薯形狀的島嶼。

再更深一層地剖析,撐托並強化此股「愛國意識」的,似乎是國際外交上的孤立無援感,是一種生存的被脅迫感。

台灣,是世界史上(除了金門、馬祖)施行了戒嚴令最長的地區。「戒嚴令是指一個國家進入了一個危機,而這個危機有可能會影響國家及人民的存亡時,由國家元首發佈的限制性行政命令。」(維基百科)

長達38年戒嚴,黨國不分,黨政軍霸佔國家資源、媒體與司法;解嚴後,黨國依然難分,台灣仍有佔絕對多數的黨員媒體、黨員將官、黨員司法官、黨員調查局。台灣人,除了國際外交上的孤立無援感之外,還活在生存危機的恐懼裡,而為了讓危機具體化,我們必須在心底製造一個又一個的假想敵,從「日本鬼子」到「匪諜」,從「台獨份子」到「民進黨」;為了自衛,我們必須主動攻擊、汙名化這些字眼。這個生存機制運作得如此成功,以至於,今日,當有人講到「台灣獨立」這四個字的時候,六年級以上的人,恐怕還會有種心跳加速、頭皮繃緊的生理反應。

這個生理反應,超過理智可解讀的範圍,與生存本能緊緊相連。

2011年8月28日 星期日

台灣司法難以承受的痛

(08-28-2011金恒煒)


「國務機要費案」是扁案的核心,也是藍營、紅營發動倒扁的根據,現在高等法院更一審出爐,改判前總統陳水扁及第一夫人吳淑珍無罪。判決結果不僅動搖藍營控扁貪腐的基礎,也展露政府用司法誅殺扁家的事實,難怪有藍委氣到語無倫次,藍營媒體的社論只能使出「豈有此理」的罵街口吻。
幾乎所有媒體都用「逆轉」或「大逆轉」做為形容詞,事實確實如此。「國務機要費案」一審判無期徒刑,二審判二十年有期徒刑,到更一審宣判無罪,當然是翻轉且否定了一審、二審的判決。
更一審合議庭的判決庭長沈宜生、受命法官賴邦元及陪審法官吳炳桂都強調他們心中「只有法律,沒有藍綠」,言下是不是或有沒有指著和尚罵禿驢?大家可以研判,但接受訪問時表示:「這個判決要在十年、廿年後,仍禁得起法學界、實務界的檢驗,絕不會被政治因素所影響」云云,絕對是意有所指,也確有其用心。

盡心盡力守護台灣

 (08-28-2011一逸)

下午參加「舊金山和約60年紀念」座談會,與談人有姚嘉文、陳儀深、陳文賢、黃昭堂,由張炎憲會長主持。舊金山和約》是大部分同盟國與軸心國成員之一的日本所簽訂的和平條約。1951年9月8日,包括日本在內的48個國家的代表在美國舊金山的舊金山戰爭紀念歌劇院簽訂了這份和約,並於1952年4月28日正式生效;該和約主要是為了解決第二次世界大戰後戰敗國日本的戰後地位問題與釐清戰爭責任所衍生的國際法律問題,和約的第二條聲明日本承認朝鮮獨立、放棄台灣、澎湖、千島群島、庫頁島南部、南沙群島、西沙群島等島嶼的權利。於第三條中,日本同意美國對於琉球群島等諸島實施聯合國信託管理。

台灣並沒有被邀請,所以並沒有簽署舊金山和約》。但是日本與沒有簽署舊金山和約的參戰國家仍有簽訂相關和平條約。日本與中華民國雙方於1952年4月28日(台北時間下午三時,也就是《舊金山和約》正式生效前七個小時)簽訂了《中華民國與日本國間和平條約》又稱《日華和約》。第一條確認兩國戰爭狀態的正式結束,第二條承認《舊金山和約》中關於日本國業已放棄對於台灣及澎湖群島以及南沙群島及西沙群島之一切權利、權利名義與要求;並於第五條中承認舊金山和約中第十條【中國相關權益】的規定。顯然美國有意讓中華民國有機會接軌舊金山和約,也可以看出日華和約並沒有得到台灣領土權。

台東縣3大惡靈

(08-28-2011李建常)

「外表坊時驗團」團長、知名導演李建常828在自己的部落格上發表「致馬總統的一封信」。他拒絕了《雲門舞集》創辦人林懷民委託他接辦台東縣政府委託的「台東百年地標落成晚會」總導演職務,原因是他在自費前往台東勘景後,發現台東縣存在「國家」、「美麗灣」、「核電廠」等3個惡靈,且政府對於這些 問題皆無釋出善意。
下文轉載他「阿常致馬總統的一封信」,與寫給林懷民的「阿常的台東行報告」。


致馬總統的一封信。
主題:百年國慶系列活動之一。台東百年地標落成晚會/您將看不到的一個精彩的晚會劇本。
親愛的馬大哥:
我是李建常。今年40歲。
父親是察哈爾宣化縣人、母親是澎湖縣人。
我們共同為這個國家做過美好的事如下:
我是2009聽障奧運開幕大典的編導組執行副導演。
2010
國際花博開幕晚會(環生方舟館)的總導演。
2011
苗栗燈會籌備顧問群。編導組及水光秀編劇。
2011
百年晚會「夢想家」編導組及顧問。
目前為「外表坊時驗團」團長。
我們常在表演工作坊的表演後台見面握手。
我是很帥的那個演員。「出氣筒」的導演。
我的簡歷除了跟您攀關係希望讓您繼續看下去之外還有跟我要跟您說的事有關~
日前接獲林懷民老師委託接下文建會委託台東縣政府舉辦的「台東百年地標落成晚會」總導演一職。
特地自費東下勘景三天。
回來後同時寫了「辭職信」和「晚會劇本」給老師。
有鑒於我認為這是一個不可能被「文建會」及「台東縣政府」所通過且呈現的精彩的晚會表演。
所以我將寄給老師的信件(劇本)轉發給您。
讓您看看您將錯過的精彩表演。
 

主題:阿常的台東行報告
收件人:林懷民
親愛的老師:
我剛從台東回來。心中感慨萬千~慚愧。
我沒有辦法接這個案子。
除非台東縣政府就「美麗灣」、「核廢」、「原住民族自治法」等議題釋出善意。
但是這不可能。所以我沒辦法接這個案子。
我到了濱海公園看著「百年地標」即將擋掉的海岸線。
聽著當地原民朋友說這塊土地的歷史......海邊本是一塊濕地、朋友小時候在這放牛、在北邊(現在的黒森林)種田。
後來土石流蓋掉了田地、政府懶得整地再種便徴收了。
朋友搖頭說:好可惜、那是塊好土地。還可以種。

後來平地人在這濕地上倒垃圾、然後蓋上草皮變成公園。孰不知。原民不須要公園。
平地人來之前土地是大家的、神的、大自然的。到處都是公園。
平地人帶來「國家」的概念。徴收土地、私有土地、公有土地。
現在「國家」又要再原來的濕地上的公園上蓋上「百年地標」?
這將持續「掩蓋」平地人侵佔土地破壞土地的真相。
「中華民國建國百年干我屁事?」這是我這三天聽到最多的一句話。
原民在這土地上住多久了?上百上千年!中華民國來多久了?62年。
建國百年干我屁事?
平地人的頭目、小馬哥即將在此埋下「時空膠囊」的動作。這多諷刺?
老師您知道中華民國政府即將把「核廢料」埋在達仁鄉嗎?
並且給出50億。台東縣政府、您的好朋友縣長竟然答應公投?
先來埋「時空膠囊」、再來埋「核廢料」?
這次去我台東發現有三個最大的惡靈。
惡靈大哥是「國家」:
來侵佔了原民的土地、強殖教育、侵佔獵場、強殖文化。
國家裡的平地人「白浪」自以為較文明和進步的「幫助」原民。
孰不知是我們「白浪」破壞了山、土地、水和大自然的和諧。
現在是該我們白浪低頭認錯的時後、重新學習原民智慧和大自然共處。
將土地還給原民部落。
因為「國家」這個大惡靈帶來了第二個惡靈、「美麗」。

金紙是不自主的消費文化

(08-28-2011一賢)
傳統的紙錢,一般是黃白等色紙。原料主要為竹子製成之「草紙」,又稱「粗紙」或「土紙」。上面常繪有圖案,黏著金色或銀色的箔片,代表黃金或白銀。
近年現代紙錢頗為流行。而「陰間信用卡」、「陰間支票」的出現可以說是反映了時代的轉變。「陰間信用卡」的設計,與真正的信用卡非常相似。而「陰間支票」即是以支票上書巨大金額,代替燃燒大量紙錢。


符合傳統沒有偷工減料的金紙(竹製紙+手貼錫箔)會比較環保、燒出較少的污染物。
上網查維基百科,提到民間傳說燒紙錢的習俗來自東漢。據說是造紙術發明者蔡倫之徒秀才,想出的推銷「紙張」手法:尤秀才假裝重病死去,而其妻告訴所有鄰居,若將紙張剪成「銅錢」形狀焚燒之,賄賂神祇,死者即可復活。鄰居都不相信,後來妻一燒,果然立刻復活。於是「紙」立刻成為最暢銷的產品。此傳說的其他版本則大同小異,只是主角尤秀才,換作蔡倫本人,或蔡倫的兄弟蔡莫
下午三弟和小弟在拜拜燒紙錢,我下樓去幫忙。焚燒紙錢的熱氣和黑煙,讓人感覺很不舒服,藉機跟他們說這樣的習俗很不好,拜拜是心誠則靈,焚燒紙錢是不必要的,遠古時代不可能焚燒紙錢,這一定是有紙以後的習俗,而且純粹是圖利商人的手法。他們聽了能夠接受,我接著說焚香也是類似的問題,曾經看過報導談到外國學者做實驗分析說燃燒的香中含有致癌物質,對環境的汙染也不小。

環保學者提出金紙燃燒後會釋出很多有害物質,就算在戶外通風處燒金紙也很容易造成嚴重公害,危害不亞於二手菸害;採用環保金爐燒環保金紙可以減少空氣污染、集中至具有良好污染防治設備的焚化爐燃燒更好。台灣許多縣市都在推廣金紙集中於焚化爐燃燒,以減少燃燒金紙造成的空氣污染,一些寺廟會推廣環保金紙,也有寺廟會加強金爐的污染防治設備。

非營利優質媒體的濫觴

 (08-28-2011一護)
林照真-交通大學傳播與科技學系助理教授 

網站上有一個標題吸引了我的注意:「一個關於愛的名字~賴亦恩」。

印象中,那是森林幼兒園的一個孩子,媽媽叫林照真,是個記者,寫過與達賴喇嘛有關的書…。點進去一看,優質新聞調查報導媒合網站希望能募集180萬元成立基金,重新建構台灣調查報導風氣,募款並不順利時,交通大學傳播與科技學系助理教授林照真當場表示:「你捐10萬,其他的170萬我捐了」,我用這個名字匯款~賴亦恩。果真是她們母女。再往下看…。

賴亦恩是她的寶貝女兒,兩年前還是個即將升高二的女生,美麗人生才要開始,卻不幸遭遇車禍…。林照真是國內知名傳播學者,長期關心台灣媒體環境發展,這170萬原本是要給女兒的,如今,一分一毫都化成了大愛…。

2011年8月27日 星期六

「誰來管都一樣」的殖民地思維

 (08-27-2011一三)



The Signing of the San Francisco Peace Treaty ( 舊金山和約 )

        愛覺羅家族,家大業大,但富不過三代,終因揮霍無度而將福爾摩沙島抵押給野心勃勃的明治銀行。自此,明治銀行開始進駐並管理這個島嶼。後來,愛覺羅家族又因為欠了一屁股賭債,向地下錢莊借款,因為利息太高,沒辦法還錢,最後被錢莊上校等一幫黑道掃地出門。上校接收了愛覺羅家族留下來的大片土地,並於死後將其轉交蔣破崙繼續經營。

蔣破崙的能力有限且剛愎自用,也擺不平各方角頭的爭權奪利,與蔣破崙向來意見不合的另一黑道份子毛雪球,見有機可趁,密謀結黨準備黑吃黑,侵佔蔣破崙的龐大家產。就在這個時候,明治銀行因不敵第二次國際金融風暴而宣告破產,並對接管的眾銀行宣稱放棄對福爾摩沙的一切權利,至於福爾摩沙的法定地位,明治銀行並沒有加以認定的立場。當眾銀行還在討論福爾摩沙歸屬權的法律問題時,對面的毛雪球趁虛打敗了蔣破崙。落魄的蔣破崙想找個地方東山再起,遂想起福爾摩沙的歸屬權仍懸滯未定,加上自己手上還握有可用的武力,所以動起過海強行侵佔的歪腦筋。

以詩寫歷史的李敏勇詩人

(08-27-2011 一逸)


下午參加「敏隆講堂」舉辦的李敏勇先生的講座,題目是:「詩人,你為什麼寫詩?」親自聆聽一個詩人的生命故事,讓人彷彿讀了一本書,感動滿滿….現場買了一本《詩的信使──李敏勇》(作者蔡佩)請他簽名。

1947年出生,將自己視為二二八亡靈再生,負有重建國家、改造社會、再生文化土壤的使命。」「懷著這樣的歷史意識和政治覺醒,他寫詩、讀詩、介紹詩、翻譯詩、朗讀詩,並從詩人的角度出發,寫評論文章,必要時挺身參與社會運動,以行動介入,即便三十年來身在商業職場,詩才是他的志業!」他說:「詩人的責任是『拯救語言』。我告訴自己:『詩人將是永遠的在野者。』我以『市民詩人』,意即『公民詩人』的角色期待自己!」

「屏東的田野、海邊、大武山」延伸為李敏勇的心靈故鄉,也將擴大為詩的原鄉。高中時期就開始寫詩,那時候生命的體驗不夠深刻,大多是為了愛情強說愁。當兵之後才考上中興大學歷史系,但是大學歷史系的課程並沒有帶給他太多知識啟發,他從1970年加入《笠》詩社後,接觸到國民黨統治下不太可能接觸到的本土前輩詩人作家,聽到他們日本時代的文學經驗,才開始有了歷史意識。

70年代初,捷克詩人巴茲謝克19211974)的詩選,為他開啟了一扇窗。他說:「譯讀第二次世界大戰後各國的當代詩歌,帶給我對於詩與歷史、詩與現實、詩與政治、詩與文化的視野。譯介的東歐詩人,特別是捷克和波蘭,看到文化展現的現實影響力。這力量讓他們在第一次自由選舉時就淘汰共產黨的統治。那些社會裡的文學家和藝術家在歷史反思的範疇裡探索,那樣的藝術具有感動力,而社會成員吸收了語言中表達的理念,在機會到來的時候,起而實踐某種藝術中所傳達的目標。」在獨裁統治下,詩人們在詩句裡表達著沈痛的抗議與呼喚,為自己和平的普世價值理念找到出口。李敏勇先生說:「我寫詩是因為詩裡可以藏著秘密,有心的人會讀懂的。」他說:「在1980年出國帶回來的國外詩集,經過機場檢驗後,都已經被拆開不成冊了,可以看出那時候還有很多的限制。」

1975年定居台北,在廣告界任職。台灣在80年代初開始發生重大公害事件,人民「自力救濟」,進行抗爭,但動搖不了掌握決策和資源分配權,縱容污染的政府,此外三座核電廠分別在196819721975年核定執行,因為時代背景而寫下了公害詩。

19841210成加入台灣人權促進會,「為了228公義和平運動,我成了見證的詩人,因為有著歷史意識,很多詩看起來就是歷史。」1987年為了蓋228紀念碑,寫下了(這一天,讓我們種一棵樹)。後來蕭泰然先生的交響詩《一九四七序曲》中,(愛與希望)就是由(這一天,讓我們種一棵樹)改寫。後來又合作了(自由之歌)紀念鄭南榕、(百合之歌)歌詠野百合學運、(玉山頌)禮讚玉山、(傷痕之歌)撫慰1999921大地震的受傷心靈、(啊!福爾摩沙──為殉難者的鎮魂曲)為紀念陳文成而延伸出來的歌曲。他說:「一首詩應該是一個許諾,我願為信使,以詩傳達信息。」他以詩的信使自許,也嘗試用各種可能的方式傳遞詩的訊息;出版配上原創音樂的唱片、和旅美作曲家蕭泰然合作交響詩、與原住民歌手胡德夫攜手等都是。

出版的六十多本書裡頭,有一半是詩集。他說:「我以詩寫歷史──包括自己的歷史、公眾的歷史,為了見證而寫詩。讀著各國詩人的詩歌讓我很想寫詩。詩比革命、比權力、比政治更久遠。」他說:「1987年到2007年二十年間,我生命的能量像火焰一樣燃亮,為的是實踐『國家重建』和『社會改造』,為的是詩人的積極角色。」「不是每個人都會寫詩,但都可以讀詩。」他強調,因為讀詩也是一種再創作的過程,同樣有帶領人心走出困境的魔力。

整場的講演穿插著李敏勇詩人朗誦自己和國外詩人寫的詩,兩度感動含淚,今天才知道原來齊豫唱的「有一個人」就是他譯寫的歌詞。在他的詩裡有著對世間滿滿的關懷與深情,好精彩的人生,用心用情地過著每一天,用詩表達對台灣這塊土地和人民的關懷,他的「公民詩人」就是扮演著虛空法界的傳媒,用詩鼓勵著世間,用愛來溫暖世間,撫慰受苦難的人的心靈。在他的詩裡讀歷史、讀社會變遷…

數十年來都是走路上班,不開車,至今仍是喜歡走路,沿途的生命經歷都可以成為詩篇,到現在還是喜歡用鋼筆寫字,在點點滴滴的描述裡,都感受到他的惜情與細膩溫柔。在「備忘錄」裡寫著:「…應許著以樹葉和花繪成旗幟的國度,號角吹出的奏鳴曲代替征戰之歌,因季節的嬗遞憂傷,因歡喜而落淚,愛惜每一個字,為言語剪裁合適的衣裳。」這應該就是他的天命吧!回家途中,內心盡是滿滿的感動、敬佩與讚歎!用心聆聽演講,有一種與詩人交心的感覺!

史上最讚的韓劇「大物」

(08-27-2011一寂)

24集中文字冪版http://www.qiyi.com/dianshiju/20101124/n128896.html 
24集英文字冪版http://www.hulu.com/search?query=Daemul&st=0&fs=


喪夫的徐慧琳
(女主角)走近國會建築,聽著抗議人群吶喊「反省、反省」、「嚴厲譴責、嚴厲譴責」,不自主地喊出心中的困惑~~

「大韓民國到底為誰而存在?對國會議員們來說,國民是什麼?只是選舉時一兩張票,難道只是選票而已嗎?自家的狗,丟了都會出去找,這個國家的國民,難道連狗都不如嗎?」
「日本的女記者被北韓扣押時,竟然是克林頓親自去北韓營救,為什麼我的先生要死在阿富汗?」
「我們到底能夠相信誰?我要怎麼跟我的孩子說明他父親的死?」
「又不是沒有國家的遊民,我們出生在大韓民國,是罪過嗎?」

偏僻的鄉下,身為檢察官的男主角,因為檢察支廳(地方法院檢察署)門口,總有一群老百姓在抗議,驅逐無效後,乾脆以「妨礙公務」名義,全部拘留,女主角仗義執言~~

「這世上,是先有人再有法,不是先有法律後有人。」
「他們示威是因為蚊子,不是為某位國會議員,身為檢察官,連現場都不去察看,光是在辦公室(羈押)拘留老百姓,拘留那麼容易嗎?人和動物都快死了,還要無條件遵守法律,遵守了怎麼樣,等死嗎?」

檢察官操弄法條

(08-27-2011 一智)

周占春法官
1989,司法獨立的第一線曙光:高新武檢察官抗命辦案,這20年來,台灣司法最大的改革成就,便是『司法獨立』獲得相當的進展,也就是脫離政治可以控制司法的情形

這幾天腦海中,浮起周占春法官。

周占春法官因為在聲押庭中釋放陳水扁,同時在承審二次金改弊案中,以總統的法定職務權限並不包括金改,判無罪,引發全國關注,日前特偵組起訴前總統李登輝被控國安密帳貪瀆案,也是由周占春擔任一審的審判長。
前陣子他遭北檢起訴洩漏毒品案證人身分案,一審獲判無罪,經檢方上訴,高等法院719日宣判,合議庭認定,檢察官並未依證人保護法,將毒品案證人列為保護對象,因此證人身分即非應保守的秘密,判決周占春與書記官劉麗英無罪!
720日,《蘋果日報》報導周占春法官被判無罪的新聞,通篇的夾議敘述都只為了政治追殺!透過標題「恐龍判決、法官可洩檢舉人身分」斗大的扭曲,對周占春法官進行人格謀殺。翻開四大報:《聯合》《中國》《蘋果》以及《自由》,就只有《蘋果日報》以顯赫標題「「恐龍判決」法官可洩檢舉人身分」直接判定,試圖把民眾對「恐龍法官」的前置印象,植入周案裏頭,利用巧弄文筆,誤導民眾對無罪定讞的周案,產生再度困惑與質疑。《蘋果日報》的報導,還挾帶被洩漏身分的檢舉人的怨言。問題是若本來責任就不在周占春法官身上,本案檢察官會不會是「恐龍檢察官」?連起訴對象都搞錯了,還自以為理直氣壯!《蘋果日報》不報導本案檢察官的問題,也不想討論周占春法官承審的檢舉人身分被洩密的法律適用問題,獨獨針對周占春法官的無罪,進行人格謀殺,所為何來?

國共同台唱雙簧

作品源自zinkou
(08-27-2011陳榮傑)

 
蔡英文在其十年政綱中認為「九二共識」根本不存在,所以沒有承認或不承認的問題。
此議一出,馬英九在國民黨中常會疾呼,「兩岸關係恐又回到綠營執政時代的情況」。中國隨由「國台辦」發言人表示,「大陸方面不能接受」,「將導致兩岸協商無法進行,兩岸關係也會再度動盪不安」。兩者措辭雖有不同,但恫嚇台灣人民之本質無異。個人對本案曾經與聞,社會既有爭議,就應挺身見證。
 
遍查當時協商文件,並無「一個中國,各自表述」,也無「一中各表」,更無「九二共識」的文字。這種共產黨口號式的表述方式,根本無法正確反映當時協商背景與過程的真相。這是亂源的開始。協商文書查證之始,中國認為這是「中國的內部事務」,必須在一個中國的框架下進行。我方認為文書查證屬事務性問題,不應夾帶政治議題,更何況「一個中國」是兩岸的核心爭議。
 
為了文書查證問題,兩岸前後曾有三次會談。中國將其分別定位為「程序性商談」,「工作性會談」與「處長級會談」。前兩次僅做初始的概念交流,並無具體討論,最後的香港會談是「處長級會談」。按照常理,「一個中國」這樣的核心政治議題,怎麼可能於雙方開始接觸的初始階段,在上述所謂程序性、工作性、處長級的會談中草草拍板定案?如果使用比較嚴謹的陳述方式,香港會談係為討論如何務實「處理」兩岸文書查證所衍生所謂中國內部事務的「技術」問題,而不是「談判」一個中國問題。
 
其實,當時雙方稱的「一個中國」,外觀上好像同為一個實體。其實,兩個同名不同姓,一個是中華民國,一個稱中華人民共和國。如此,雙方以「口頭聲明的方式各自表述」,創造模糊空間,務實解決事務性問題。在當時的時空環境下,不失為一項權宜性措施。
 19921116「海協會」致「海基會」函中明確表達:
在海峽兩岸事務性商談中,不涉及「一個中國」的政治涵義。
 其後,中國卻緊緊扣住「一個中國」的帽子不放,步步為營,擴大解釋,認為中國只有一個,台灣為中國的一省,無限上綱。這已背離當時之原意。馬英九身為總統,發言不得不慎,更不應事事與共產黨同台演出雙簧,共跳探戈!(作者為法律學者,1992年會談時出任臺灣「海基會」秘書長

2011年8月26日 星期五

「聲動樂團」出國行前音樂會

(08-26-2011韻雅)

晚上在板橋演藝廳舉辦出國前的公演。

今天團員穿著正式出國演出的服裝,演出國際交流的曲目,這是新團員一次嚴謹的驗收。大家提早到場地排練,燈光音響也提早完成架設,能這樣穩穩地彩排試音真好,不必像以往總是匆忙地趕場。

兩首新曲子令團員戰戰兢兢,用餐時間鼓手還在練習,其中一首是三首台灣的組曲串聯--思想起、丟丟銅仔、搖嬰仔歌,是我提出的構想並擔任主要架構編曲。選曲過程頗多挑戰,除了呈現歷史的意義,又要能貼切於我真實的感動,這是我的原則,一個歌者一定要自己先對歌曲感動,才能唱出動人的聲音。上網找歌、閱讀歌曲背景,間接就是閱讀台灣的歷史,每次都像挖寶一樣驚喜,這小小的島嶼蘊藏了如此豐富的情感故事!不論是在外來政權或是殖民階段,台灣島上的族群兼容在主動或被動中牽連成一頁頁的詩篇、一曲曲的悲歌,在那樣政治敏感的時代困境中生存,也造就了台灣人樂天(接受)的幽默個性,反映在許多歌詞中。

唱出跨越數個世代的台灣精神 —— 禮讚《聲動樂團》的演出

新北市藝文中心演藝廳,不到七點已經排滿了人
(08-26-2011一心)

晚上,去新北市藝文中心演藝廳,欣賞《聲動樂團》的演出。這場演出,是聲動為北美巡迴暖身的行前公演,今年的出國巡演與以往最大的不同是,美國唱片公司Motema將代理《聲動》音樂的國際發行,此行,有專輯發表的目的,而對聲動來說,這是個非常重要的突破,它的意義不在於市場的擴大或銷售量的提升,而在於國際上對於聲動音樂成熟度的肯定,以及聲動所呈現之台灣特質的好奇,究竟,是什麼樣的土壤、氣候、時空背景,揉合出了這樣的聲音?

看過無數次《聲動》的演出,但卻是第一次,在一場演出中,聽到那麼多首為國外聽眾選擇的曲目,彷彿是託了國外聽眾的福,今晚在台北的我們,才有機會一飽耳福,將台灣各種姿態的美,一覽無遺。

聲動樂團--mia
而串連著整場演出的核心人物,是基隆碼頭工人和養樂多媽媽的女兒Mia,她以勞動階級所代表的質樸又堅忍的生命力,還有那在菜市場、路邊攤、街頭巷尾穿梭著、具有異常生存韌性的靈巧聰慧,以及那一股在戒嚴的制服、短髮、課本中隱隱作痛,卻從未忘記對真理、自由與愛渴求,唱出跨越數個世代的台灣精神。

Mia的身體,是百變的聲音容器,她一下幻化成輕快的宇宙飛行,一下,又變成童稚的、旋呀旋著的海風與跳浪,此刻,她是悠悠蒼老、寸段纏綿的絲路,下一刻,她是氣度恢宏、充滿勇氣與福氣的象神,在婚禮中,她引著我們走入難以界定的泛亞神秘異境,在朝代更迭所帶來的動盪不安中,她以權力追逐而步入自我毀滅的結局,震懾了全場觀眾。

過去,最令人印象深刻的,總是Mia以自創語言所傳達的情感與想像空間之無限,今晚,更被幾首有歌詞的曲目,深深打動。

「思啊~想啊~起~祖先鹹心過台灣 不知台灣生做啥款?」在這首世界首演的台灣組曲裡,我們一起穿越時光隧道,傾聽由唐山橫渡海峽、又輾轉到達南台灣的拓荒者的心聲,在「伊嘟」、「唉喲喂」的感嘆中,聽見陳達老先生,懷想今昔、婉婉訴說著「石頭嚇大粒 樹啊嚇大枝 一腳開墾來站起 小粒的 用指頭搬摳 血流復共血滴」的艱苦辛酸。

台灣民謠思想起...
這批移民在台灣落腳、生根了,下一階段,都市興起,火車加速推轉時代的巨輪。一首由宜蘭調演變的「丟丟銅仔」,讓我們聽到火車經過山洞,水滴滴答答落下的聲音,速度感中,夾雜著一種期待更美好時代來臨的喜悅,與初次造訪台北城的人,頓時失去方向感的新奇、陌生與惶恐。

溯回二戰末時期,一群台灣青年組織「厚生演劇研究會」,排演舞台劇「閹雞」,負責音樂的呂泉生,將「丟丟銅仔」和「六月田水」等曲子搬上舞台演出,令觀眾隨著旋律手舞足蹈起來,日本警察認為這幾首台灣民謠的民族意味太濃厚,第二天就下令禁唱,當時劇團的代表王井泉對這些歌曲淪為被禁唱的命運,曾說了這樣的一句話:「不許唱就不唱,有什麼大不了!總有一天,我們必定會開懷恣意的唱!」今晚,就聽到《聲動》開懷恣意地唱了。

組曲的第三段,則是呂泉生1945年、盟軍對台灣轟炸行動愈加猛烈的一個夜晚,思念遠在神岡老家的妻兒而譜成的「搖嬰仔歌」,黯淡的防空燈下,此曲剛出爐,即被一位日籍同事瞧見,他才在琴鍵上敲出旋律,眼淚立即奪眶而出,原來,這位日籍同事才在六個月內連續遭喪妻和失去四個月大的兒子之痛。在岳父蕭安居先生作詞之後,呂泉生想起幼時常聽家鄉婦女們邊抱著嬰孩邊唸著:「嬰仔嬰嬰睏,一暝大一寸;嬰仔嬰嬰惜,一暝大一尺」,於是他把這段詞加在最前面。
《聲動》的台灣組曲,帶我們歷經了平埔族與漢人融合、台灣在日本統治下步入近代化、以及台灣人亟欲脫離日本殖民的不同時代與心境。

國共內戰後,隨著戰敗國民黨軍隊而大舉移民來台的外省族群,帶給了台灣社會容蓄度又一次更高的挑戰,歷經了戒嚴時期思想箝制,和解嚴後百花齊放的台灣,依舊在身分認同和國族定位上,呈現時空交錯、語言文化紛呈的錯亂,這種錯亂,似乎在《聲動》九年來的創作歷程中,逐漸摸索出一種新的可能性。

此一新可能性的產生,需要幾個元素的並存:一、面對周遭環境、完全吸納的謙虛與好奇,二、沒有包袱、打破框框的創意發想,三、從「異國文化」的角度,對台灣文化素材的重新審視與欣賞。

《聲動》,具備了以上三種特質,再加上一種台灣人過去不習慣、此刻卻逐漸累積的文化自信心的撐托,漸漸開展出一種既兼容又原創的獨特聲音,這是台灣的新文化自信的聲音,就像年僅21歲的高爾夫奇葩曾雅妮在國際球賽中、或英文媒體前,展現的從容不迫、落落大方,她能夠面帶著微笑、在最困難的關頭,推出低於標準杆的好成績,正因為,她已經有能力跳出小我情緒的格局,專注當下的身姿與呼吸,完成巨大能量的推送。

在一場又一場的演出中,Mia以她對於文字的敏感度、精準度,以靈活通透又安穩包容的存在,完成了一次次幫助台灣觀眾彼此傾聽、欣賞、甚至溝通的使命。

是啊,在船夫與水岸的廣西民歌裡,我們與彼此亙古不變的心相遇,在蘇軾定風坡的詞和南管調性的曲式中,我們憶起生命的瀟灑,如一場驟雨後,也無風雨也無晴地,晏然歸去生命之來處。

我們來自何方,又將去向何處,對於台灣的未來,島上每一個人,都應該發聲、也有需要發聲。這一晚,在聲動的邀請中,在場七百多位台灣的兒女,唱出了生命的熱情與嚮往,源自,在這塊土地上生活多時、再也切割不了的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