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1年8月14日 星期日

大家都記錯了馬總統的633

 (08-14-2011一三)


youtube觀賞了《動物農莊》(Animal Farm)動畫,這是英國著名作家喬治˙歐威爾的一部寓言小說。故事描述英格蘭的一個莊園內,一場「動物主義」革命的醞釀、興起到最終的蛻變。當時的這部小說,是在暗諷史達林

故事生動、有趣,不僅適用於史達林統治下的蘇聯,也和國民黨的百年「建國史」有幾分神似

農場主人愛覺羅先生喝醉了,他關上雞棚的門,走回房子倒頭就睡。等臥房裡的燈熄滅,農場裡的動物便鼓譟起來,大家相互傳言,上校前天晚上做了一個夢,他想要跟大家分享這個夢。

上校,一頭十二歲的大白豬,外表看起來一副很有智慧的模樣。當晚,上校高踞在穀倉裡的稻草堆上,等著發表演說。不一會兒,狗、豬、馬都來了,雞和鴿子也在窗沿上站穩了。於是,大白豬上校開始講話:

「同志們,生命是短暫和悲慘的,當沒有工作能力的時候,我們就被送到屠宰場去了。整個中國,沒有一個動物知道什麼是自由和快樂,為什麼會這樣呢?答案是萬惡的「人」。唯有把「人類」驅逐,我們才能夠享受到辛苦的成果。孫文以「驅逐韃虜,恢復中華」為號召,暗指多數的漢人不能被少數的滿人統治。)

所有的動物都是同志,所有的人類都是敵人;有四條腿、有翅膀的都是同志,有兩條腿的都是敵人。現在,讓我來跟大家講我昨天那個奇怪的夢,那是關於當人類被消滅之後的情形不過,我實在沒辦法為大家描述那個夢境」。(經過了一百年,這個夢境,國民黨好像從來不曾說清楚過。)

然而,上校的演說,還是鼓舞了許多豬,因為牠們被公認是最聰明的動物,牠們看見了壯大自己的機會。豬群中,有兩頭比較特別。一頭叫蔣破崙,話不多,但很有霸氣,後來成為動物的統治者;另一頭叫毛雪球,口才好、腦筋快。還有一隻能言善道,能把死說成活、白說成黑的小肥豬,牠是蔣破崙的文宣部主任,這三隻豬,後來就負責闡述上校的教義。

革命終於爆發。十月九號那天,愛覺羅先生到城裡喝酒,喝到隔天才回來。動物們一整天沒飯吃,受不了了,一頭牛首先把愛覺羅先生房子的門衝破,動物們連踢帶撞,把愛覺羅先生和他的手下趕出農場。這天,正好是十月十日。

革命成功之後,農場裡的動物訂定了《動物七誡》,牠們把它寫在牆上,並稱之為憲法:

一、用兩腿走路的都是敵人
二、用四條腿走路的或者用翅膀飛行的都是朋友
三、動物不得穿衣服
四、動物不得在床上睡
五、動物不得喝酒
六、動物不得傷害任何其他動物
七、所有動物一律平等

革命後沒多久,上校就過世了。取而代之的蔣破崙召集大家訓話。這時,三頭母牛埋怨說,牠們已經整整二十四小時沒擠奶了,脹得很難過。領導的豬馬上幫母牛們擠了整整五桶牛奶。有動物問,這些牛奶該怎麼處理?蔣破崙說:「你不必管,趕快去工作!」晚上,動物們收割回來時,那五桶牛奶也不見了。

農場裡,豬負責發號施令,代表統治階層;馬的力氣最大、也最努力,牠們代表基層的老百姓。驢子胡傑明在革命成功之後,還是老樣子,慢吞吞地工作,對什麼事情都不表示意見,牠代表明哲保身的知識份子。

不久前失蹤的五桶牛奶,後來發現都被豬喝掉了;樹上掉下來的蘋果,原來大家以為要一起平分的,卻都留給豬享用。文宣部小肥豬說:「豬要為大家的福利傷很多腦筋,牠們要靠牛奶和蘋果來維持體力,萬一牠們撐不下去,愛覺羅先生就會回到農場來。你們希望回到以前的日子嗎?」威脅利誘果然奏效,動物們都噤聲不語了。

農莊也需要開會,雖然議案都是由豬提出,不過還是要經過多數決的投票,但不管什麼議案,毛雪球蔣破崙的意見永遠都是對立。毛雪球提出很多計畫,蔣破崙都不以為然,但又提不出自己的計畫;毛雪球口才好、有說服力,蔣破崙卻很會在幕後遊說、爭取支持。特別是那些綿羊,每次只要毛雪球講話,牠們就會反複地喊:「四條腿是好,二條腿是壞。」綿羊是蔣破崙的傳聲筒,也是干擾毛雪球的最有力幫手。

蔣破崙不喜歡開會,認為那是浪費時間,牠認為教育下一代才是牠最想做的事。所以,當一隻母狗生下九隻小狗時,蔣破崙便說牠會負責教育這些小狗,牠把這九隻小狗帶走,安置在農場裡秘密的地方,進行見不得人的訓練。

有一天,當毛雪球提出一個非常重大的工程計畫建造一座發電的風車時,蔣破崙卻冷冷地說,建造風車是個毫無意義的計畫,呼籲大家投反對票。但是,毛雪球站起來做了一次非常動人的演說,大家又開始轉向支持牠了於是,攤牌的時刻到了。

蔣破崙發出一個暗號,九隻凶悍的狗從外面衝進來,猛烈地追咬毛雪球毛雪球為了逃命而跑出農場。這九隻凶悍的狗,就是蔣破崙秘密地訓練的嗜血打手。(九隻凶悍的狗,隱喻軍隊、特務、黑道、媒體與官僚等統治工具。)

毛雪球被趕出農場後,蔣破崙宣布取消每個禮拜天早上的集會,取而代之的是一個特別委員會,成員全部是豬,牠們舉行秘密會議,再把結果告訴其他的動物。

蔣破崙宣布要推動建造風車的計畫,說這本來就是牠要推動的計畫,當初之所以反對,只不過是一個策略。宣傳部小肥豬跟動物們解釋:「希望你們能體諒蔣破崙所作的犧牲,領導不是一件愉快的工作沒有人比蔣破崙更深信所有動物都是平等的,牠很願意讓你們自己做一個的決定。不過,如果你們決定追隨毛雪球,那將是錯誤的決定;你們知道錯誤的決定的代價,就是回到人類統治時的苦生活。」(類似恐嚇老百姓的用語,在國光石化、核電廠與ECFA中都可以看見。)

動物們相信了這一番話,也工作得更加努力了。牠們心甘情願,因為牠們認為這是為自己而工作,不再被懶惰、腐敗的人類剝削。後來,蔣破崙宣布禮拜天下午也要工作半天,不過,那是自願的,只是不來參加工作的動物,牠的口糧就會被減半。

在一個晚上,已經完成一半的風車,卻被一陣大風吹倒。蔣破崙來到現場,觀察一陣子之後,突然宣布:「同志們,你們知道誰在半夜跑來破壞我們辛苦建造的風車嗎?就是毛雪球那個叛逆份子。只要你們幫助逮捕毛雪球,將會獲得動物英雄二等獎章和半簍蘋果的獎賞。」(對自己不利的公共議題,國民黨都會將它操弄成對方的錯,或對方也有錯典型的烏賊戰術。)

蔣破崙又宣布了一個新的政策,為了取得糧食和建材,動物農場必須和附近的農場做貿易交換。動物們對這個政策有點懷疑,因為牠們還隱約記得,當年大家有一個決議,以後不再和人類打交道。文宣部小肥豬提醒大家:「你們說的這個決議,並沒有任何文字的紀錄,可能是大家記錯了,也可能是毛雪球散佈的謠言。」(還記得影片《不能戳的秘密》中,一票學者專家的經典修辭嗎?)

過了不久,豬領導全都搬到愛覺羅先生以前住的房子裡,牠們在廚房用餐、在臥房睡覺,有些動物引用《動物七誡》裡的第四誡說,動物不得在床上睡覺,小肥豬跟牠們解釋說:「豬負起領導的責任,必須過比較舒適的生活,才可以把領導工作做好。」(據統計,台灣約有三十餘處蔣介石行館,「蔣公」真的很辛苦!)

在嚴寒的冬天裡,糧食越來越缺乏了,蔣破崙一方面要封鎖消息不讓別的農場知道這種情形,一方面又下令母雞把生下來的蛋全部上繳。有些母雞為了表示抗議,故意跑到屋頂生蛋,讓雞蛋掉下來,跌得粉碎。蔣破崙迅速採取嚴厲鎮壓手段,牠下令不得分配口糧給這些母雞;而且,任何動物偷偷把口糧分給母雞吃,會被判死刑。撐了五天之後,母雞們屈服了,但是,有九隻母雞在這場抗爭中死掉。(在台灣,不公不義的土地徵收最可惡。)

消息傳出,毛雪球開始在晚上偷偷溜回農場,從事偷竊破壞的工作,最後,蔣破崙向大家宣布:「毛雪球從一開始就是愛覺羅先生的臥底,現在牠向附近的兩個農場的人類主人賣身投靠,準備一起來進攻動物農場。」雖然,有些動物說,當初在對抗「明治農場」的戰役中(對日抗戰),毛雪球非常勇敢,而且牠還獲得動物英雄一等獎章,文宣部小肥豬說:「毛雪球不過是虛晃一招。那場戰役,真正的英雄是蔣破崙」。(抗日戰爭,只見國共兩黨爭相表功。其實,這兩個黨都不曾真心抗日,都只是保存實力,防止對方坐大。)

一天下午,蔣破崙把所有的動物召集起來,帶著牠凶猛的九隻狗,把動物裡的四隻豬、三隻雞拖出來,牠們在所有動物面前承認自己的罪行後,都被那九隻凶猛狗咬死了。但是,也有些動物想起在《動物七誡》裡第六誡,不是說動物不得傷害任何其他動物嗎?國民政府能在台灣立定腳跟,靠兩件大案殺開一條血路,一件「二二八」事件懾伏了本省人,另一件煙台聯合中學冤案懾伏了外省人。)

農場裡的工作得更辛苦了,牠們還得重建那台風車,生活條件沒有比愛覺羅先生當農場主人的時代好。文宣部小肥豬總會向大家提出許多統計數字,說糧食的產量增加了三倍以上,漸漸大家都習慣把所有的成就都歸功於蔣破崙的領導。母雞說:「在蔣破崙的領導下,我六天之內生了五顆蛋。」母牛說:「感謝蔣破崙的領導,池塘裡的水喝起來也份外甘甜。」(小學課本:我們要在 蔣總統的領導下,早早反攻大陸,把共匪趕走,使大陸上的同胞,也能夠吃得飽,穿得暖。)

動物農場的附近兩個由人類擁有,一個是明治農場,另一個是山姆農場。因為雙邊關係惡化,這兩個農場的人帶著槍打進動物農場,不過,動物們不怕死,把侵略的人類趕走了。領導的豬發現了一罈威士忌,為了慶祝戰爭勝利,牠們開懷暢飲,當有些動物提起《動物七誡》裡第五誡:動物不得喝酒時,文宣部小肥豬反駁說:是牠們記錯了,第五誡只是說動物不得喝酒「過量」而已。(大家都記錯了,總統的633政見是:月薪加600、時薪加3塊、公教人員加3趴。

很多年過去了,農場上的動物,老的老,死的死,愛覺羅先生也早死了,後來出生的動物,根本不知道把愛覺羅先生趕走那場革命是怎麼一回事。蔣破崙變成一隻肥壯的豬,小肥豬更是胖得連眼睛都張不開,不過,驢子胡傑明還是老樣子,一句話也不說。艾未未最瞧不起所謂知識份子的曲線救國論,根本就是怯懦。)

一件奇怪的事情發生了,當動物們結束了一天的工作時,牠們看見文宣部小肥豬站起來用兩隻後腳走在隊伍的最前面,跟在牠後面的是一列的豬,也都站起來用兩隻後腳來走路,走在最後面的蔣破崙,牠除了用兩隻後腳來走路,還用前腳拿著一條鞭子。動物們正驚訝不已時,綿羊們齊聲說:「四隻腳好,兩隻腳更好」。(小綿羊,隱喻現今所有親國民黨媒體與產官學等御用打手,牠們的任務是歌功頌德、打壓異己。)

動物們似乎還記得以前「四隻腳好,兩隻腳壞」的說法,牠們回到原來寫著《動物七誡》的那道牆那裡,發現什麼都沒有了,只剩下一句話:「所有動物一律平等,不過,有些動物比別的動物平等」。

從此以後,豬開始穿衣服了,手上還會拿著一條鞭子,牠們和人類農場的往來也越來越多。不過,牠們從來不曾行憲,不曾遵守當初制訂的《動物七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