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06-2011一逸)
晚上腦海中浮現昨天看紀錄片時幾個學生分享的內容,讚歎他們的誠實面對與追尋的勇氣…
一位陳姓清大的學生分享:「2008年我正好是高三的學生,因為對公民社會和轉型正義的困惑,讓我參與了野草莓運動。11月6日 下午四、五點左右,想去補習班,經過總統府,體會到國家暴力竟然是『全面寂靜』,馬路上沒有人車,只有重重的拒馬擋住,我再轉去另一條路,也是如此,彷彿是一個空蕩蕩的台北城,於是我決定前往行政院廣場參與,後來要轉往自由廣場時,我還不知道那是哪裡。另一個讓我感到困惑的是:什麼是『轉型正義』?對歷史記憶與兩種國家的想像,讓我不知該如何和藍綠的社會群眾連結,內心上,我好想擺脫藍綠的束縛!野草莓結束之後,我在『樂生議題』、『三鶯部落議題』、關懷農地議題上,認識更多的群體,在陳文成基金會裡,認識很多野草莓的朋友,參加『農村陣線』讀書會,開始學習與社會連結,不像參與野草莓當年,對糾察線外的群眾畏懼!」
江導演說:「在我二十幾歲時,不曾有任何一件事情帶給我如此強烈的東西,所以我是自發性、獨立的工作團體,沒有任何經費補助。吸引我的是這群人流動的能量,看著他們面臨可不可以跨越黃色的封鎖線、討論是否會被貼標籤、如何用錢?是否還要持續下去….。我相信這次的運動會跟隨每個參與者一輩子,那樣的心路歷程會在他們的生命裡發酵的。」
另一個學生分享:「如果運動前,我們都已經瞭解台灣的歷史,會不會影響我們當時的看法和決定?我很想知道大家對台灣轉型正義的看法….」
聽著他們坦白的分享,看見每個人最美麗的心,都已經在當時的因緣裡做自己的最真和最好,讓我深受感動!
在媒體搭配國家機器的操弄下,人民內心築了一道圍牆,牆內牆外的人無法交流對話,即使2009年6月野草莓的幾個學生要參加本土社團的活動,都還要做心理建設,說服自己跨過那條門檻。回看自己在當時的心情,沒有能力在《聖脈》公開分享與呼喚大家一起來關心,原來我的內心也是有一條「黃色的封鎖線」,無法自由自在地進退自如!
活在威權體制的環境裡,學習著在每個當下做最真、最美的自己,是畢生的生命課題,不要小看自己的小,從自己迴向最清淨的身口意開始做起,用更鬆柔的身心面對每個有緣人,願意更主動地在交流中釋放普世價值的正向能量,提供更開放自由的態度,幫助彼此瓦解內心的那道「心牆」,願意在「三饒益」內証外修的校正下,幫助世間少苦離苦,一起來建立公平正義、自由民主的清淨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