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區警察查戶口,請開樓下的大門。」
樓下對講機傳來警察的聲音,不敢相信警察竟還在使用殖民地的「管區」二字,決定隔著大門交付檢查用的戶口名簿,而不讓他越權進入家裡。
「警察先生,管區是在管誰?」揶揄了這位年輕的警察。聽我這麼一問,警察楞住了,隨後以有些尷尬、有些委屈的口吻回說:「不是啦!是附近還有很多居民習慣稱我們管區,所以…」聽員警的解釋,決定機會教育一番,遂接著他的話補充了一句:「顯見公民的常識教育尚未扎根,人民還搞不清楚自己的權利與義務。」管區的話題,就此告一段落,警察先生後續的說話也謹慎了一些。
「家裡住有戶口名簿以外的人嗎?」
警察邊說邊向屋內探頭望著,感覺這樣的職業性動作少了一份尊重。沒有馬上回話,而是看著他那探頭探腦、侵犯隱私的動作,直到他停下來為止。
「房子不大,住五個人已經很擠了。」不想回答有或沒有,所以就繞了一個彎回答他的問題。「這不一定,我見過這種房子塞了十個人。」警察不甘示弱地提出舉證,但心態卻是寧枉勿縱的有罪推定。心裡想著:這究竟是職業病、教育失敗,還是殘存的威權體制遺毒?
「對不起!這是住家,不是監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