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06-2011亭伶)
今天作家平路與劉進興 教授對談《從日本大河劇看台灣人的歷史意識》。以《賽德克巴萊》為起點,邀請觀眾加入討論。
有位朋友說:雖然我們有超過60年的歷史教條,但《賽德克巴萊》開始讓史觀多元,是台灣第一部大河劇,是一部真正民主的電影!大家七嘴八舌的議論著,我感覺到這部電影的影響力已經超越了一部電影,更影響著台灣人對待自己的眼光與方式,開始思考打破歷史詮釋的霸權!
平路說,好比一個人忠貞於某個團體,也就無法跨越自己的經驗世界,然而大河劇中必然有個力量,讓我們去跨越原先無從想像的世界,其中的關鍵字就是同理心(斷身見)。在文明演進的過程中,人常常被逼著去放棄自己最擅長的,或許在每個人的內心深處都是失去獵場的獵人,深信著在彩虹橋的另一端才有幸福,真正多元的藝術作品,有著洗滌悲傷的力量。
她覺得台灣的特色就是我們所有人加起來的想像力與創造力,雖然一直有著歷史詮釋的霸權,但還好我們面向著海洋,多元的種族加上美麗的傳說,她一直深信著最值得獻身的是台灣的史觀,透過一次次多元的書寫與自我改寫,對於什麼是台灣人,什麼是台灣意識,隨著大家不斷的討論、想像與創造,會越來越豐富,就像鑽石的每一面互相映照,並且有機會從不同的角度去看見敵人的敵人或是敵人眼中的自己,有仰角也有俯角,才會有同情與理解。
但是最重要的是每個人都對過去的歷史好有興趣,去聽去寫,一部不夠,要好多部,眾聲喧嘩,把台灣的故事好好的說,這些有如天方夜譚的美麗故事足以騙過大巨人,就像大衛王可以打敗巨人。而且如果自己不做的話,也許我們的歷史故事,將會由別人來訴說,像霧峰林家的故事,由對岸製作成連續劇百年滄海,變成了一齣統一大戲。
聽到平路描繪的世界,有著很深的感動,也看到一位作家在思考面對歷史、面對未來,就是在思考如何面對自己與當下,而人人都可以如此。我感覺到台灣最珍貴的就是我們的文化與創造力,這是對世界、對中國最好的迴向,就像平路說的文化的意義不是教化,而是自由,擁有最大的自由去想像與創造,突破框架,每個人都可以翻轉、創造,而且充滿熱情的做下去,這股力量好比永恆的鑽石多面映照,光芒是無法摧毀的。
然而自由的核心是自覺,首先得要有自覺,自覺自己是站在歷史的舞台上,也想起師說的,是心是佛,我是天下第一人。回家的路上,內心滿滿的流動,知道有多事情是自己可以去學習、去了解、去努力的。